清清的環球旅行筆記: 德國柏林瑪麗安教堂 (Marienkirche) 森鷗外小說《舞姬》中主角與舞女相會的場景

【德國柏林瑪麗安教堂 (Marienkirche) 森鷗外小說《舞姬》中主角與舞女相會的場景】

瑪麗安教堂 (Marienkirche) 的歷史可以追溯到 1270 年，是柏林現存的第二古老的教堂。這座哥德式建築，堪稱柏林建築中的傑怍。教堂高聳的尖塔內，繪有完成於 1484 年的鑲嵌壁畫「死之舞蹈」，是參觀者非看不可的內容，森鷗外的《舞姬》中，主角與舞女曾在這裡相會。完成於18世紀初的作品，由 A. Schlutcr 雕成的講壇，亦相當吸引人，極值得一看。

《舞姬》此篇小說有作者森鷗外本人的寫照，而且是他的處女作。作者早年曾在德國留學四年，在這期間他結識了一位舞女，兩人相戀，但是當森鷗外學成歸國時，馬上就有一位名字也是『愛麗絲』的德國女性漂洋過海來日本找他。不過森鷗外的家人怕這位女人會壞了森鷗外的前途，派人在橫濱港用錢把愛麗絲打發走了。這位親自跑來日本的愛麗絲，很可能是森鷗外在柏林留學時的「契約妻」。當然啦，小說情節是不是跟現實符合，還有待商榷，但是明治時代的日本國費留學生，還有公費給付讓當地洋妞可以充當「契約妻」，真是太誇張了，無怪乎日本會有慰安婦這種傷風敗俗的東西。

《舞姬》小說一開始，描述主角太田豐太郎在歸國的途中，內心充滿了困惑與憂傷，趁別人歡度良宵時，在燈下寫下這個令人傷痛欲絕的故事。原來主角在德國柏林留學期間，結識了一位叫愛麗絲的舞女，當時愛麗絲剛死了父親，苦於無錢安葬，便跑到教堂的牆角哭泣，恰巧這時碰到太田豐太郎。他用自己的懷表資助了她度過難關，兩人接觸多了，繼而發展為情人關係。然而因為豐太郎個性孤僻，惹來同學的閒言碎語，不久話語傳至幫他出資求學的領導人那兒，停止了繼續供應他讀書的學費。此時他又得知遠在故鄉的母親生病逝世，萬念俱灰的他為了能在德國繼續維持生計，求助於朋友找到一份報社的工作，因為擅長德語，又被朋友的上司帶在身邊當作貼身翻譯。朋友勸他與愛麗絲脫離關係，因為只有這樣，他才能在得到上司的賞識，擺脫貧窮的生活，首先就得脫離與卑賤人群的關係。而此時的愛麗絲已經懷上了豐太郎的孩子，當他從俄國公差回來，上司告訴他將帶他回國，撇清與這兒的關係時，他欣然答應，但同時又忽然覺得內心的無助與對愛麗絲的愧疚感，他在寒冷的冬夜躑躕在大街上，終於病倒。在愛麗絲照料他的過程中，豐太郎的朋友告知了她實情，愛麗絲無法承受這樣的背叛，竟至於瘋了。結局很殘酷，豐太郎向朋友借了筆錢，交給愛麗絲的母親代為贍養，然後懷著愧疚感回到自己的祖國。

森鷗外除了光芒耀眼的文學成就之外，雖然高居日本陸軍軍醫官僚大位，但是在醫學理論及臨床上幾乎毫無正面的功績。他精力充沛，而且熱中黨同伐異，發表筆戰的文章不勝枚舉，但非批評性的純專業論文，世人只記得一篇「關於啤酒的利尿研究」。在長達二十多年的腳氣病源論戰裡，墨守「和食至上及細菌說」的謬誤立場，害得數萬日本陸軍士兵病死，也釀成日本醫學史上的慘劇陰影，讓口頭上至死都不認錯的森鷗外，晚年陷入極度惶惑憂鬱的境地，這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劇。

諷刺又驚奇的是，森鷗外所催生的征露丸，卻並沒有因治療腳氣無功而退出醫學舞台，反倒陰錯陽差，變身為止瀉特效的整腸劑，流傳盛行後世。今天，包括日本、中國、台灣在內，共有將近三十家廠商生產。為了尊重國際禮儀，以及沖淡戰爭記憶，絕大部份都已更名作「正露丸」（一九七四年日本法院判定「正露丸」屬普通名詞，禁止商標名獨佔），只有一家日本藥廠和台灣某藥廠，仍堅持「征露丸」的舊稱。

延伸閱讀：
官方網站：http://www.marienkirche-berlin.de/ (德、英)。
參考網站：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St._Mary's_Church,_Berlin。
參考地圖：http://wikimapia.org/1013606/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