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的環球旅行筆記: 比利時租車行根特 (Gent) 之中世紀的宗教建築

【比利時租車行根特 (Gent) 之中世紀的宗教建築】

根特是東法藍德斯省的首府，從中世紀就開始繁榮，目前是比利時第三大工業中心、第二大港，所以相當熱鬧，一進市中心就看到不少輕軌電車在路上跑，這對我們而言仍算是新奇的事物。其實輕軌電車和一般公車比起來，除了載客量更多之外，還可以節省能源降低污染，所以在歐洲城市相當普遍。台灣也曾經想在台南試辦，計畫都寫了，最後卻因為沒錢而夭折。

Google Map 地圖上動線畫得看似簡單，但就算有地圖，歐洲這種古老城鎮的複雜道路規劃，也絕對不是我們所能對付得了，更何況是在車陣裡，再加上大批湧入的觀光客，和根特街上綿密的路面電車軌道，更是讓我們暈頭轉向，有點亂了手腳；路標以法語及荷語書寫，文字語言不通的旅遊障礙真的不小，就算站在尋尋覓覓的景點前，還是有可能不知道它就是目標，堪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啊！

我們結束了布魯日的行程之後，或許該說是幸運吧，抵達根特時仍是上午。看完市區外圍的景點之後，自行開車前往的我們，還有幸將車停在市中心處的停車位。我們也很佩服我們自己竟然找得到路邊停車位。其實找不到路邊停車位的話，我們也是有備案，可以停在附近的室內停車場。

離開路邊停車位沿著 Vlaanderenstraat 往廣場走，在運河邊便可以看到惡魔城堡。惡魔城堡的斜對面有個圓環，圓環裡的銅像是一位根特的傳奇人物：利芬‧鮑文斯（Lieven Bauwens），這位原來是個比利時的工業間諜，將英國的機密紡織技術帶到根特，使得根特的紡織業得以發展，後來還當上了根特的市長，不知道英國和比利時是否會因此結下民族仇恨？

惡魔城堡（Duivelsteen）為啥叫這個名字，原來城堡的主人叫杰拉爾德（Geeraard），綽號叫惡魔。聽說城堡的主人總共娶了五任妻子，但妻子卻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。於是他又娶了鄰居家的一位美麗的姑娘，這位姑娘嫁了以後，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，那就是前幾任妻子都是都杰拉爾德殺死的，城堡的主人也因此得到『惡魔』的稱號。這個城堡曾經被用於騎士客棧、軍械庫、修道院、學校、教區神學院、精神病院、和監獄，現在作為國家檔案館。

站在惡魔城堡（Duivelsteen）旁，可以觀看三座根特市最重要的建築：鐘樓（Belfort）、聖尼可拉斯大教堂（Sint Niklaaskerk）以及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。作為歷史見證的鐘樓，可以站在鐘樓塔上俯瞰整個根特市。鐘樓頂部的巨龍象徵著根特市民倔強不屈的性格，一旦有人膽敢侵犯這個城市，大鐘就會發出警告。直到今日，根特的重要慶典或是有貴賓來訪，巨龍也會恪盡他的職責昭告市民。此外鐘樓旁的紀念碑，也被列為世界文化保護遺產。

惡魔城堡的斜對面有個圓環，圓環裡的銅像是一位根特的傳奇人物：利芬‧鮑文斯（Lieven Bauwens）。

利芬‧鮑文斯（Lieven Bauwens），這位原來是個比利時的工業間諜，將英國的機密紡織技術帶到根特，使得根特的紡織業得以發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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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比利時租車行根特 (Gent) 之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】

繼續沿著 Limburgstraat 走，就是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。裡頭除了有超級挑高的拱頂建築之外，這座由白色石頭砌成的教堂，融合了羅馬式 (Romanesque style)、哥德式 (Gothic style) 及巴洛克 (Barock) 的建築特色，塔樓高達 89 公尺，教堂內收藏許多藝術傑作，包括：德．克萊耶、法蘭斯．布爾布斯的作品；其中范‧艾克兄弟 (van Eyck)，在西元 1430 年左右完成的屏風式祭壇畫《神秘的羔羊》，據稱是早期法藍德斯藝術最偉大的作品。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外表看上去的確一般，精華在其內部，其內部結構之宏偉，內容之豐富，個人覺得絲毫不遜色於其它那些著名的教堂。
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不同顏色表示教堂的不同歷史時期，黃色部分（1300-1353）是教堂興建最開始的一部分，前身是禮拜堂遺址：聖施洗約翰禮拜堂（Chapel of St. John the Baptist）的基礎之上所修建，當時的聖施洗約翰禮拜堂僅僅是一個木質建築，修建於西元 942 年。該禮拜堂最初的建築遺跡，至今仍可以從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的地下室中看到。
粉色，黑色和藍色表示了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不同時期的擴建，教堂連續進行擴建和改造，最終改成具有哥特式風格的建築。新的唱詩班席位、擴建的教堂十字型翼部、中央走廊，以及教堂西面的古塔，都是在這期間所修建。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歷時四個世紀，才於西元 1569 年 6 月 7 日修建工程全部完成。因此聖巴佛大教堂是浪漫主義、早期和晚期哥特風格的完美結合。
也許正是因為不斷地擴建，才足以給我們震撼吧，教堂裡面真的很大。最出名的是那幅放在大門左側的側殿裡的三折畫《神秘的羔羊》(Het Lam Gods)，這是范‧艾克 (van Eyck) 兄弟的作品，被稱為 15 世紀佛蘭德畫派的最佳作品。
關於這幅畫還有一個懸疑故事，其實全套有 14 幅，有一幅於 1934 年被盜，至今下落不明，這幅畫也因此被稱作『缺了一角的名畫』。有人甚至調侃說，其實大家都不怎麼關心其它那 13 幅了，反倒是關心那幅被盜的還多些。多年來留下一大堆未解的謎團，犯罪心理學家、退休警官甚至計程車司機，均加入協尋，過程比「達文西密碼」等小說或電影還精采，堪稱西洋美術史上最懸疑的名畫奇案。
「神秘的羔羊」是件屏風式祭壇畫，完成於 1432 年，全畫由 14 幅各有主題的木板畫面組成，內容描繪聖經「啟示錄」記載人們對基督、流血羔羊及自然生靈的禮讚。這件比利時國寶，長期高掛於根特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裡。1934 年 4 月 10 日深夜，「神秘的羔羊」下層左下角的「士師圖」卻不翼而飛，比利時政府深感事態嚴重，為了不讓「神秘的羔羊」殘缺一角，1945 年委請畫家梵德維根摹擬填補上去。謀殺論、陰謀論等許多推理假設均浮上檯面，各種八卦消息都有。
艾克依照順序來描繪「根特祭壇畫」組畫的內部畫面，上面一層從左至右分別是：亞當、一群歌唱的天使、童貞女、聖父上帝、施洗者聖約翰、一群奏樂的天使、最後是夏娃。在下面一層從左至右我們可以看到：行進的行列中有法官團和騎士；中央就是「羔羊的崇拜」的神聖大場面，這是組畫的核心，景物佈置在神聖羔羊四周。按聖約翰記所述，羔羊的鮮血傾注在一個酒杯中，象徵著基督所作的犧牲。最後，是隱士條幅和朝聖者條幅。
不過既然是偉大的藝術品，就等於到了美術館，所以教堂很聰明地另外在祭壇入口處擺了一個售票亭，也就是說想看真品要另外交錢。我們對宗教沒什麼狂熱，也沒什麼天分去看出藝術品的高下，只好留在外面看仿作。

范‧艾克 (van Eyck) 兄弟銅像，位於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旁。

范‧艾克 (van Eyck) 兄弟銅像：左為兄 Hubert，右為弟 Jan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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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比利時租車行根特 (Gent) 之鐘樓 (Belfort)】

逛完聖巴佛大教堂（St. Baafskathedraal），我們到對面高達九十公尺高的鐘樓 (Belfort)，鳥瞰城市全景。我們早上才爬過布魯日的鐘樓，實在沒有體力再爬九十公尺高的鐘樓 (Belfort)，還是偷懶坐了電梯，在不同樓層間參觀。可惜的是我們看不懂荷文與法文的解說，不然應該可以對（大部分景點）周邊更為瞭解，不需要總是依賴旅遊書。
關於這座鐘樓，鐘樓建於 1300 年前後，鐘樓塔頂是由四個角塔和板岩尖頂構成，尖頂的旗桿上旋轉的銅龍是仿造 14 世紀的銅龍，原本這個建築是為緊急時候召集軍隊的目的而建造的。龍在西方世界多半是不祥物，但這一隻是少數的例外，是根特的守護龍。
原來鐘樓裡頭還有不少學問，不只是懸著一座大鐘而已，整點時刻鐘樓 (Belfort) 開始敲鐘報時，規律著全城的生活。不只整點，每一刻（十五分鐘），不同教堂就會開始用不同的方法／音樂依序敲鈴，相當熱鬧。在布魯塞爾有天早上，手機不知到為何沒有把我們吵起來，最後反是被窗外傳進來的鐘聲所叫醒。
這座鐘樓有四個樓層，下面兩層就是放著守護龍的模型，以及過去用過的鐘，第三層是則是放了一個像超級大馬達的東西，上頭還有無數條鋼絃，旁邊擺了兩道展示窗，一是由齒輪和鐘擺所構成的計時器，一是樂譜展示窗（裡頭還有放上一些小木鍵），才會意原來那顆像大馬達是用來控制鐘聲，透過不同的鋼絃，一來可以敲鐘，二來可以有像鋼琴那樣的效果，自動彈出一段音樂。
等到了樓頂之後，我們才驚覺鐘樓不應該只是一座鐘，而是由一組鐘所構成，當看到眼前大大小小加起來的十幾座鐘，也只有這樣眾鐘共鳴，才能把聲音傳得更遠。鐘樓的出現，是中世紀現代化的第一步，代表所有的人被納入同一個規範，開始要求精確、沒有遲到的理由，不再像是武俠小說寫的那樣，是用「一炷香」的時間，來作為時間單位。
從鐘樓上俯瞰根特市的感覺也很棒。比利時高樓大廈並不多，通常一個小鎮的最高建築，就是教堂，教堂因此也負擔起鐘樓的角色。根特的鐘樓高度傲視周圍其他教堂，從鐘樓上往下看時，市民建築變成像是大小、形狀不一的火柴盒群，行人在下面穿梭，看久了，反而感覺身處在不真實的時空。
比起鐘樓因為空間侷促只能見高不見廣的視野，城堡上的所能看到的風景，便天開地闊多了。尤其大片天空染上幾抹白雲，又有初春涼而不冷風徐徐地吹著，河岸邊有許多古意盎然的建築，河堤上排排坐滿許多在曬太陽的人，河面上則穿梭著載客小遊艇，每個人都在奢侈地享受悠閒適意的人生。

荷蘭劇院 (Nederlands Toneel Gent)，就在聖巴佛廣場 (Sint-Baafsplein) 上。

鐘樓的廣場可以看到一個雕塑，由世紀初的象徵派雕塑家喬治‧米那設計，五個笨拙的裸體青年圍在一個圓形的池塘周圍，希特勒曾稱之為墮落的藝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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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比利時租車行根特 (Gent) 之聖尼古拉斯教堂（荷蘭語：Sint-Niklaaskerk）】

根特的街道雖不寬，卻並不給人狹窄的感覺。它們多是用青石塊舖的，頗有點凹凸不平，但小汽車照樣在上面來回行駛，電車的鐵軌也是嵌在青磚裡。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就鋪好了電車軌道，今天仍在運行。他們為何不拓寬街道，然後鋪建平坦的混凝土路面呢？這應該是歐洲人重視歷史的原因吧。這種做法，看起來似乎有保守不前之嫌，但更多的卻是將歷史的經典完整的保留下來。
根特密密麻麻，像蜘蛛網般低懸的電車線，有些狹小的街道，電車要走、小車要走、載貨的大卡車要走，過馬路要東瞧西瞧，有時車多，又沒有紅綠燈，過馬路就變成了緊張的事。根特的文化，貴而不傲，根特的藝術，繁而不俗，放鬆心情，放輕腳步，穿梭於那些古意盎然的、依然維持著數百年前規劃佈局的建築群中，感覺彷彿置身於一座龐大卻不失精美的歷史文物博物館中，在呼吸吐納間，就能與那昔日的崢嶸來個親密的接觸。
聖尼古拉斯教堂（荷蘭語：Sint-Niklaaskerk）是根特最古老和最突出的標誌性建築之一，當初是為了替代早期羅馬式的教堂，在 13 世紀初開始修建。聖尼可拉斯教堂是西爾德河流域的哥德式建築代表，所以這教堂的建築又被稱為西爾德哥德式。這種風格典型是以圖爾奈地區所產的藍灰色石頭建造，門口就是大棟的高塔樓，並在建築物四邊有著細長的角樓。聖尼可拉斯是漁夫和船員的守護聖人，船員在出航前都會來此祈求航行中能平安順利。
聖尼古拉斯教堂（荷蘭語：Sint-Niklaaskerk）位於繁華的小麥廣場 (Korenmarkt) 東邊，根特舊郵局位於小麥廣場西邊，與教堂隔著廣場相望。小麥廣場 (Korenmarkt) 和其它比利時的大廣場一樣，圍繞著廣場的建築是各同業公會的產業，走進小麥廣場 (Korenmarkt) 絢麗的廣場就像進入了建築博物館一樣，環視一圈目光所及令人為其雕梁畫棟而驚嘆不已。公會有他們自己的教堂，在第 14 和 15 世紀的時後，就蓋在聖尼古拉斯教堂和聖巴佛大教堂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