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的環球旅行筆記: 美國西海岸卡梅爾 (Carmel) 景觀路 (Scenic Road)

【美國西海岸卡梅爾 (Carmel) 景觀路 (Scenic Road)】

從十七哩路大道 (17-Mile Drive) 的卡梅爾收費站 (Carmel Gate) 出來，順著海岸邊前進，只有一條小小的路蜿蜒向前。我們開進了類似小社區的巷道，這些巷道都不是觀光客會走的。後來我們才發現，原來一離開 17-Mile Drive 南端，就算進入了卡梅爾 (Carmel)。沿著海岸邊的這條小路叫做『Scenic Road』。太平洋沿岸小鎮的地價，卡梅爾 (Carmel) 是後起之秀，其『Scenic Road』房地產最貴，拜地緣，拜氣候所賜。

出了卡梅爾收費站 (Carmel Gate)，發現兩旁的景致怎麼突然改變了，大自然的奇幻壯闊 (17 Mile Drive) 馬上轉換成人工的細緻精巧卻毫無匠氣之作，像是從現實掉入虛幻的夢境一般；越往深處開去，房屋更可愛夢幻、花朵更繽紛燦爛、大樹小樹枝葉繁盛，構成了這個迷人的小地方。從十七哩路大道 (17-Mile Drive) 到 Carmel River Beach 的這段『Scenic Road』路程很短，卻走很久，因為路旁的房子沒有一樣的，我們讓車子慢慢滑行，每棟房子都有獨特的風格跟特色，搭配著松樹跟海景，我們捨不得眼前的美景，讓人不禁看呆了！

卡梅爾 (Carmel) 的『Scenic Road』與 Pacific Grove 和 Monterey 等其它太平洋沿岸小鎮，完全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。整個城市很純樸，到處都是樹，房子就掩映在樹裡面，既鄉村又城市的感覺。雜誌說這邊是波西米亞風味的城鎮，而且多了海灘；但每棟建物在整體規劃下，又有互相輝映的效果。頗負盛名的卡梅爾灣 (Carmel bay)，青翠的松樹、白色的沙灘、蔚藍的海洋，在昏紅的微光烘托下，更是一幅美麗的圖畫。

美國詩人魯賓遜‧杰弗斯（Robinson Jeffers，AD 1887 - 1962）於 1914 年寫道『當驛馬車自蒙特利（Monterey）攀上山頂，我們俯視卡梅爾灣（Carmel Bay），透過青松與海霧，顯而易見，我們在懵懂中已來到必然之地。』他文裡驚喜所言的必然之地，即位於北加州蒙特利郡的小鎮卡梅爾（Carmel），或說海邊的卡梅爾 (Carmel-by-the-Sea)。

或許卡梅爾 (Carmel) 投映的是我們藏在心中對童話世界的想像：或許是一個繁花盛開的秘密花園，在大樹下在花朵旁與自己談心一下午；或許是一個藍天白雲傍著細緻白沙的海洋，能和親愛的手牽手踩遍那柔軟的沙灘、間或拾起小石頭在沙上作畫、並隨時凝望那看不膩的白藍交錯；或許是一幢幢糖果屋般的房子，以為咖啡色的的屋頂是焦糖薄片、白色的窗櫺是裹了糖粉的巧克力棒、乳白的牆壁一定是香醇的牛奶糖、還點綴堅果於其上 (壁上裝飾的石材)、那亮晶晶的玻璃窗是甜而不膩的麥芽糖。

卡梅爾 (Carmel) 市是一個完全可以用腳丫子踱完的小鎮，但即使是住宅區，卻依舊散發著濃濃的文化藝術氣息，教人留下了美好的印象。早在 1901 年，報紙 San Francisco Call 就留有專頁，由這個鎮子的作家詩人們供稿，而小鎮百分之六十的住戶，都是從事文化藝術的工作者。對我們這些外國人來說，能把小鎮與自己拉近距離的，大概就是女生們都可能記得演而優則導的飾演廊橋遺夢的男主角 Clint Eastwood 了，他也住在 Carmel-by-the-Sea ，還曾出任過此鎮鎮長呢。

這裡的居民竭力抗拒現代化。到如今依然沒有紅綠燈，沒有街燈，沒有戶外廣告，沒有郵遞服務，抵制快餐店，以維持他們心目中的淨土。卡梅爾最別緻任性之處在於，每家門前所寫，並非門牌號碼，而是居民姓名，如『瑪莉的家』、『約翰之屋』之類。或以街名為參照，如描述為『德洛麗絲街往南第五家』。因『收信人地址不明』，郵局無法投遞信件，每個人都必須親自到郵局去取。

卡梅爾 (Carmel) 的郵局在德洛麗絲和聖卡洛斯街之間的第五街上，所以很稀有的情況是，郵局反倒成為人們噓寒問暖，或討論藝術社交的好所在。這就是卡梅爾 (Carmel) ，完完全全像是一個童話中的世界。居民們最近又以絕對多數票，否定了郵局要他們加掛門牌號，以方便投信的企圖。

這裡藝術氣氛，讓人變得更有氣質了，走在馬路上沒有喧鬧的聲音，迎面而來的不是各地的渡假旅客，就是居住在這裡的藝術家，所以路上遇到的人，三個人裏頭就有一個是藝術家了。1968 年至 1978 年，國畫大師張大千旅居加州 10 年，也曾慕名而來，還給卡梅爾的住處取了個很有禪意的名字叫『可以居』，他精彩的潑墨畫法，還是在此居住期間有了山水的蘊釀，才有靈感開創出來。

如果有時間到『Scenic Road』的 Carmel Beach 踩踩沙踏踏水，那又是不同經驗的感受。不管是『Scenic Road』北邊卡梅爾灣（Carmel Bay）的 Carmel City Beach，或是『Scenic Road』南邊卡梅爾河（Carmel River）的 Carmel River Beach，望去一片白淨的沙灘，踩踏在腳上超乎想像地綿軟，完全沒有一粒沙礫會粗糙地磨腳。

卡梅爾 (Carmel) 市有蜿蜒曲折的海岸線，同時具有沙灘和岩岸。這裡每棟房子，都極具藝術氛圍，一排排大樹，一團團繡球花，一盆盆繽紛的植栽，都為這美麗的小城，製造許多驚喜。卡梅爾 (Carmel) 市的建築物著實令人著迷，每走一步都是一種驚奇。臨海而居的宅子建在綠樹繁花掩映中，依地形蜿蜒在街道兩旁。或是歐洲風格的屋頂，或是亞洲雕花木窗，或是西班牙米色牆壁，或是法式鏤花鐵門，風格各異。相同的景緻，卻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與聯想，這才是多樣的世界。

卡梅爾 (Carmel) 市像是個連時光都會駐足而流連不已的小鎮，仙境的一年或許是人間的一百年，但天色終究是漸漸暗去，提醒著我們必須離開這裡、找到旅社去 Check In。

延伸閱讀：
官方網站：http://www.carmelcalifornia.com/。
參考網站：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Carmel-by-the-Sea,_California。
參考地圖：http://wikimapia.org/5753861。

美麗的加州，還有幸福的愛情。1912 年，美國詩人魯賓遜‧杰弗斯（Robinson Jeffers，AD 1887 - 1962）自費出版了第一本詩集《酒壺與蘋果》（Flagons and Apples），不過這本簡單的愛情詩集未能符合大眾口味，但它卻如同一把鑰匙，開啟了詩人獨創之門。此後他摸索了很長一段時間，直到搬進了卡梅爾的石屋，才形成自己的風格，可以說石屋是他創作的搖籃。

1919 年，魯賓遜‧杰弗斯（Robinson Jeffers，AD 1887 - 1962）開始建造聞名於世的鷹塔（Hawk Tower）。塔樓一直以來就具有浪漫的吸引力，杰弗斯的妻子尤娜，非常仰慕葉芝居住的圖爾巴列利塔，她渴望擁有自己的塔樓。為了表達自己對尤娜的愛，詩人也要獻給愛妻一座塔，滿足她的心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