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的環球旅行筆記: 日本山陰山陽四國島根県安來市足立美術館

【日本山陰山陽四國島根県安來市足立美術館】

足立美術館被譽為「日本最美的庭園」。「枯山水庭」「白砂青松庭」「苔庭」「池庭」等六個各式創意庭園，用借景的方式將原本不屬於園區的山水，在視覺上與其他景色融為一體，體現了「和」的統一。

該庭園秉承足立先生「庭園就是一幅畫」的創園理念，以借景的方式把原本不屬於園區的山水，卻因角度所產生的視覺效果展現的淋漓盡致，使整個庭園雖然看起來小巧玲瓏，但主景錯落有致，層次感極強。

這座始建於 1970 年的私人美術館，在美國雜誌《JOURNAL OF JAPANESE GARDENING》的庭園評選中，已是第 14 個年頭蟬聯日本第一。而且，足立美術館還被 CNN（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）評選為日本最美的 31 個地點，並在「米其林綠色指南」中排名榜首。評比同時首肯了美術館對於庭園精心維護與修飾的匠心。

美術館的創始人足立全康先生，受著名畫家橫山大觀作品的啟發，於 1980 年著手創建了足立美術館。美術館分為本館與新館，本館主要展示橫山大觀與近代日本作品，新館則多為現代日本畫作。許多著名陶藝家，如河井寬次郎和北大路魯山人的作品，也先後在這裡展出，可以說雲集了日本各地傑出藝術家的作品。

全園由六個風格各樣的創意庭園組成：枯山水庭、苔庭、壽立庵的庭園、白砂青松庭、池庭、亀鶴瀑布。春天的杜鵑、夏天的深綠、秋天的紅葉、冬天的雪景，院內的景致隨氣候的變化景致各不相同，可謂四季皆宜。而每日每時都在變化風景的庭院，正是日本人追求的「一期一會」美學精神的所在。

春季可見綠意盎然的「苔園」；夏季有軟青碧綠的「白砂青松庭」；秋有世外美景「枯山水庭」；冬季的「池庭」覆滿白雪更是絕美的視覺饗宴。另外兩處庭院則為著名的枯山水庭和亀鶴の滝。

除了一年四季各有美景，美術館的建築搭配了玻璃牆的設計，由內而外望出，猶如一幅幅人間四季美景的「生之掛軸」。

沿著美術館的遊客通道，巨大的玻璃窗外，每個都是不同的景致變化，猶如欣賞一組畫風近似、內容各不相同的畫作。難得的是除了庭院本身，還有遠處的借景出雲群山，這樣的氣勢是在其他日本古都里看不到的，堪稱日本庭院藝術的經典。

入口處簡約低調，開篇第一園也是最具東方情懷的苔庭——枝幹瘦削內傾的赤松植於寫意的苔岸之上，當中大片留白的砂石如池水。斷斷續續的石板蜿蜒成路，將鬆弛的園景串聯收束成一體。點睛之筆是池中一隅的苔之島，如墨灑一點，有力而短促。

苔庭三面環廊，即將走到尾聲時可見美術館創始人足立全康的雕像立於道旁，一側有「庭園日本一」的碑刻。石碑上標註蟬聯年份的字樣顏色很新，這個數字自 2003 年起，正在不斷地刷新紀錄。這位已故的創始人此時則意氣勃發，右臂高抬，順著手指的方向，便是足立美術館面積最宏大，水準最高的枯山水庭園。

與京都天龍寺咫尺間寫意天地的枯山水景致略有不同，足立美術館的枯山水庭開闊而豐盈，如長卷，又借景天地，是令所有觀者久久駐足的一段。近景的綠植與苔岸圓潤飽滿，中景的黑松洋洋洒洒，連綿直至遠景的京羅木山與勝山，時而薄霧蒙蒙。人工的巧思與自然鬼斧統統納入到畫境之中，難以區隔。這座庭園被玻璃窗隔絕在室外，一塵不染，卻隱約看到林中點綴著茶室，仿佛有人間蹤跡。

開館八周年之時，在枯山水庭身後又添一園名為「龜鶴之滝」，是懸掛在山景上的一條細細窄窄的瀑布。夏秋之交紅松茂盛，掩映得幾不可見。但瀑布這一意象所營造的，不僅僅是構圖上的層次高遠，更帶來聽覺上的美妙，讓靜態的庭園有了呼吸吐納的餘地。

觀枯山水庭絕好的位置，是喫茶室「翠」，在日本，茶與庭的搭配永遠是最經典的。面積不大的足立美術館中共有四所獨立的喫茶室，分別坐對四處庭園之景。枯山水庭之外仍有壽立庵之亭、池庭與白砂青松庭。而這幾處庭園並沒有玻璃窗隔離，而能與自然為鄰。池庭中，景深雖淺，卻有紅白錦鯉與泊岸的多枝松相映成趣。像是閱讀節奏中的小品段落。

白沙青松庭與枯山水庭空間相連，又獨立成章。依舊是以島根縣群山為幕，而中景處砂如丘陵，上立黑松點點，近景有水，以佐治石勾勒岸線，褪去了枯山水庭的圓潤感，更憑添野趣。小小的雪見燈籠與春日燈籠靜靜隱匿在近景與中景之間，可以想像蕭瑟季節時幽幽點亮的一抹旖旎。據說此園景是足立全康根據橫山大觀名作《白砂青松》而精心打造的。

雖以庭園獨步世界，足立美術館的館藏品質亦是遠超期待。入口處走廊一側的蒔繪展品已美的動人心魄，漆藝曼妙而色澤雋雅，差點令人連庭園也忘掉了。其中最愛的當屬一組《光琳梅蒔繪碁笥》。

橫山大觀明治時期生人，以九十歲高壽橫渡了日本美術史一個又一個重要時期，是日本近代美術史上舉足輕重的畫匠。早年追隨岡倉天心推行新日本畫運動，而後投身復興日本美術院，1937 年獲得首屆日本文化勳章。

雖然橫山早年因大膽嘗試用色彩的面取代傳統的線，以離經叛道的「朦朧體」被世人所知，但當在此觀摩過其藝術生涯的完整篇章後，會覺得某種「風格」並不是橫山的追求與烙印，他的身上沒有那些東西方文化碰撞期彷徨尋路的刻意拘謹，而是充盈一種氤氳著豁達與睿智的浪漫情懷。他的畫更像一個真實的人，時而放鬆浪漫，時而激情揮灑，而閃爍其中的「性格」是比「風格」更動人的部分。

除了豐富的藝術品收藏外，足立全康以「庭院也是一副繪畫」為信念，邀請到中根庭院研究所的造園名匠，打造出獨一無二的日式庭院。隨著觀者週遊的腳步，雙眼透過視角各異的窗框看去，庭園如一幅幅懸掛的「生之捲軸」。四季漫長或陰晴風雨，入眼的畫面只有一瞬，已讓人流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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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足立美術館》
營業電話：+81 854-28-7111。
營業地址：320 Furukawacho, Yasugi, Shimane Prefecture 692-0064 日本。
營業時間：09:00–17:30。
官方網址：https://www.adachi-museum.or.jp/。

延伸閱讀：
官方網站：https://www.adachi-museum.or.jp/。
參考網站：https://ja.wikipedia.org/wiki/足立美術館。
參考地圖：http://wikimapia.org/21052369/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