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的環球旅行筆記: 南法租車行普羅旺斯的聖雷米 (Saint rémy de provence) 之聖保羅療養院 (Monastère Saint Paul de Mausole en Provence)

【南法租車行普羅旺斯的聖雷米 (Saint rémy de provence) 之聖保羅療養院 (Monastère Saint Paul de Mausole en Provence)】

聖雷米也因梵谷而著名，梵谷住過的精神病院就在鎮外。我們由鎮上開車至「卯梭羅‧聖保羅‧精神療養院」。療養院並不是位在市中心，而是在城南約一公里的地方，就在羅馬遺跡旁；門口的地方就很清楚看到此療養院的主軸，路邊插了梵谷畫與現實的景色對照與說明。療養院外是一片綠油油的橄欖園，進入大門的小徑植滿了蓊蓊鬱鬱的柏樹，樹蔭底下則散落了零星的鴛尾花，這條路的一草一木，都曾是梵谷筆下的場景。
文森‧威廉‧梵谷；西元 1853 年 3 月 30 日出生，父親是神職人員，他的名字原本應該只是威廉‧梵谷。文森是承襲他祖父的名字；於是他被命名文森‧威廉‧梵谷。西元 1886 年 3 月梵谷和弟弟西奧前往巴黎，梵谷在巴黎學畫，這個時期他愛上日本浮世繪的風格，不但用此風格裝飾自己的畫室還搜集了上百件畫作，並在自己的作品裡運用這種風格。而弟弟西奧經商；他始終無私的支持梵谷；從不間斷的資助他，是梵谷人生無論是親情、生活各層面重要的支柱。
西元1888年2月梵谷移居法國南部亞耳 Arles；尋求藝術的突破，溫暖熱情的南法風情果然激發梵谷的創作，同時也影響好友高更追隨他的腳步，10 月高更來訪；12 月高更離去，梵谷割下左耳送給高更，從此兩人生命不再交集。梵谷 12 月 23 日割掉自己的左耳，梵谷瘋了。
西元 1889 年 4 月梵谷弟弟西奧結婚，五月梵谷接受醫生建議移居聖雷米的療養院養病。他在這裡完成一百多幅畫作，西元 1890 年 7 月 27 日散步的時候舉槍自盡。西奧也因為失去哥哥過度悲傷，精神失常，並於翌年逝世。
在聖保羅療養院治療期間，這時的梵谷已陷入對精神病的恐懼和對前途的迷茫中。他每隔幾個月發一次病，但事後卻非常清醒，並且經常到戶外作畫。令人驚嘆的是，梵谷在這樣的情形下並沒有頹廢，而是畫出了更加震撼人心的作品。
亞耳時期的黃色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《鳶尾花》和《星空》的的藍紫色，當花在紙張上鋪展，像身體在季節的潮汐裡張開自己；當星空在畫布上旋轉，就是梵谷內心情緒的湧動。接受治療期間的梵高，一直在作畫，他畫醫院的花園，鳶尾花、醫生、畫窗外的風景，橄欖樹林；他將內心交替出現的希望與絕望，熱忱與孤獨都融入了畫中，線條變得更加簡潔、強韌、粗大。大地、天空、星夜、樹木都呈現出一種令人目弦的快感。
在梵谷療養院的大門外，我們看見一大片的橄欖樹，樹幹瘸曲向上伸展，暖色的陽光照在樹上，我們終於看見了梵谷筆下充滿生命力的橄欖樹！
進入療養院，走在療養院的長徑，就在接近大門入口不遠處，有座梵谷的塑像，手上捧著一束鳶尾花。不知道梵谷是不是真的是這樣的長相與身形，長徑兩邊就種有鳶尾花，不過現在並不是開花的季節。梵谷在病院中所畫的最初的油畫中，最出色的顯然是這幅畫；畫中的鳶尾花，好像是由花和葉子精緻編成的紡織品，上面幾乎既看不見地，也看不見天。整個畫面構圖以相同形狀的花、相同形狀的葉子、相同的顏色反復出現，來表現鮮花盛開的令人眼花繚亂的情景。
接下來有一座非常樸素的小教堂，小教堂建於 12 世紀，裡面有一種懷舊的氣氛，沒有什麼多餘的佈置，裡頭擺了幾排木頭藤椅，神壇僅是一座冷冰冰的石桌，百年之後，寒愴依舊。但是就有一種心裡暖暖的寧靜感。
教堂旁邊的目門進去，就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羅馬中庭 (cloister)，這個中庭種滿了多顏色的植物，讓這個中庭顯得炫麗中帶著寧靜。令人比較驚訝的是，這個療養院還在經營，但是已經不是在這個舊建築裡，而是在舊建築旁邊的新建築。
舊療養院本身現改為梵谷的紀念館，中庭那一畝花圃仍在，五顏六色的陌生花草沉默地見證那段往事，空蕩蕩的迴廊只有零星的腳步聲，落寞的氣氛一如當年。穿過拱形的內院，就可以登上二樓，來到梵谷當年住過的梵谷小屋。從小屋的窗口望出去，是陽光下的薰衣草田。陽光熱熱烈烈，屋內屋外，明暗不同的光線與斑駁的影子，難怪在一百多年前，梵谷在這裡，創作出那麼多不朽之作。
穿過紀念品販售處，舊療養院後方是一畝畝的花田。我們在園子裡逡巡，卻難覓鳶尾的一絲踪影，只見到紫色的熏衣草，張揚地舖滿大地，卻又謙遜地沉默不語。薰衣草田含蓄且內斂，充滿夢幻的色彩。左前方的柏樹、遠方的教堂鐘塔與民房，一直鋪陳到天邊的山巒，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，這不就是一張張梵谷的原始構圖嗎？

延伸閱讀：官方網站：http://www.avignon-et-provence.com/monastere-saint-paul-mausole/。
參考網站：http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Saint-Paul_Asylum,_Saint-R%C3%A9my_(Van_Gogh_series)。
參考地圖：http://wikimapia.org/19377133。